长顾
真的懒得填忘羡的坑了
短篇多好啊(ー`´ー)
照例甜+车
一发完
我可以遏抑怒火,粉碎欲望,却偏偏无法钳制爱你的自己。
——兰礼绅
“皇上此番拆玄铁营可是将顾家架在火上烤啊。”
“是啊,战事已结,安定侯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可那顾大将军不是皇上的义父吗?”
“呵,皇权在上,别说是义父,就是亲爹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……都哪跟哪啊?
长庚不就是想让老顾留在京城嘛……啧
沈易快步穿过皇宫的回廊,一旁战战兢兢的侍从帮他掀开帘子。
“沈卿?”
长庚正端坐着,文书几乎占满了整张龙案。他眯眼一笑,“坐吧。”
“皇上,降书已接,臣也该回北疆镇守了,不知有何吩咐?”
沈易倒是不太见外,随意寻了个太师椅坐下,只听见长庚放下手中笔,冲他抬头,笑得竟有些苦意“最近我调整兵防,无论是军部还是群臣好像都有些异议,他……伤还没好,只能拜托你私下里多解释一二了。”
……不必说了,我知道一定还是怪我当时帮老顾隐瞒伤情……狗男男
“……是”
眼见沈易走远,长庚不无疲倦地靠在龙椅上盍眼,眉目间满是近日操劳下的憔悴。
仗是打完了也打胜了,可治理一个国家却不像统领一场战争,是个漫长的折磨的选择。他为了顾昀,终究是做到了取李丰而代之的事,还顺势斩除那些世家大族,倒也不在乎百年后青史上除不去的“冷酷无情、杀伐决断”之名。
可是顾昀……义父……
此番回都已经超过两个月,顾昀还是整日昏昏沉沉,清醒不超过半刻就又倒头就睡,不知道的怕不是会以为他就此和周公杠上了。
若不是陈姑娘每日把脉监察着,宽慰着他说顾昀的身体确实是日渐好转的,他身上残存的乌尔骨极可能会在情急之下再上头的罢。
“唔……长庚……”
挂印下朝后刚回到侯府内室,长庚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沙哑地唤着他,一急,也不顾身后的侍从,就一把掀下厚重碍事的皮裘飞快地跨入房中,单膝跪地,握住顾昀伸在外面的爪子。
“我在。”
“唔……对不起嘛……我之前不知道怎么和你讲嘛……别不理我啊……”
顾昀其实还是在昏沉中,口中喃喃自语这不知道哪年哪月的旧事。长庚本能地一惊,继而无声地笑了。
是了,他大概是梦回了最早最早,离开雁回镇时两人怄气的时刻了。
当时的长庚还梗着脖子为了细枝末节的隐瞒闷气,而顾昀还肆意用着药,做那个疏狂而不知所措的大将军小义父,谁又会料想到日后风起云涌的京城旧事和天涯浪迹时的蚀骨相思。
“义父……子熹,你好好休息。”
长庚放下心,正欲走出房间给顾昀倒腾点吃食,却被陡然攥紧手。
“别走……”
藕色的枕头上,墨色的长发散开一如水墨晕染,他半张脸压在枕头里,桃花眼闭着,只余睫毛勾勒出微微上挑的眼角,嘴唇失了色,几乎是惨惨的淡红,却在此时长庚的眼中压过千山万水般诱人明艳。
“义父,我不走了。 ”
有道是浑身反骨,一腔风流,讲得大抵就是他这小义父了吧。顾大将军当年纵马边疆,肆意京城时,有多么昂扬不羁,这一点,长庚自是清楚。
但他也知道,这人卸下重甲轻裘,搁置雕花琉璃之后,很多深沉的东西会浮上来,在他单薄的外表上影影绰绰,足够勾人了。
那也许已经不止于“心怀山河担道义”了。
连沈易都知道为了玄铁营,为了顾昀不忿,他身居京城这么多年,耳边进进出出的怎会少两句对顾昀这手持虎符的大将军的诋毁冲撞?
最无力处,无非不能厉声辩护而已。
都这么多年了呀。
长庚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一一闪过,激荡的情绪反倒安生下来,闭目回神,手里回握住义父的爪子,竟咂摸出一线岁月静好出来。
“皇上在呢?”
门外沈易的声音就显得尤其刺耳了……!
“刚见过,怎么又来了?”
破坏气氛的人就算是沈易果然也很让人想打啊!
“嘿,老爷子新酿的酒。”
沈易带着礼物倒不心虚了,大喇喇地从那两人交握的手上瞟过,笑着回答长庚。
可能心里在辣眼睛吧,沈先生。
“他这样不能喝酒的。”
“我知道啊,特地让厨娘弄成米酒了。总比整日小米粥好吃些。”
……啧,他还挺有心。
“那好,我带他谢过沈先生了。”
“告退。”
“唔……长庚?”
长庚不知盯着那瓮米酒发哪门子呆,忽然被身旁的声音叫醒还有些懵。
“义父,怎么醒了?别动别动,快躺好。”
“不要嘛……”
这人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清朗,此刻的软糯病气便更显得撩人。
长庚立刻就被打败了。翻身上床,让他的小义父斜倚在胸口,微微起身,顺手端过一碗刚刚盛好的米酒,
“刚刚沈易来孝敬你,尝尝。”
“唔!米酒!”
清冽的酒香透过甜味透出来,让多日不见酒的顾大将军难得激动一回。
“就一口,陈姑娘说你的脾胃还不能受什么刺激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两口子还没在一起就这么讨人嫌了!一个送酒一个禁酒的,真当我老顾是病猫呢?!
没法子,就算您是只老虎,到了长庚手下,还不是得自拔爪牙?
待顾昀舔去嘴唇上最后一丝酒意,才惊觉头上那双眼睛,幽深得有些令人心悸。
全文主页置顶博客寻觅or
评论区等待
嘿嘿嘿】收到默读实体书的一个小冲动:-P